琴酒站在原地,唇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。他抬手,指腹抹过血迹,看着指尖那抹刺眼的红。
走廊昏暗的灯光下,他高大的身影显得异常孤寂。那股熟悉的、灵魂被撕裂般的钝痛,再次汹涌而来,比十年前更加清晰,更加难以忍受。他到底……是谁?为什么……会这样?
织田律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酒吧后巷,冰冷的夜风拍打在脸上,才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冷静下来。
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急促地喘息,手指用力擦着嘴唇,仿佛要抹去那个冰冷粗暴的吻留下的所有痕迹和……那令人心悸的、属于琴酒的、混杂着烟草与威士忌的气息。
“疯子……”他低声咒骂,狐狸眼里残留着惊悸和一丝被冒犯的怒火。但很快,那点怒火就被更强烈的懊恼取代。
多好的机会!琴酒明显情绪失控,防线出现了巨大的裂痕!
如果当时他能顺势而为,而不是本能地抗拒推开……说不定能套出更多关键信息!
黑田长官说得对,对付琴酒这种级别的目标,常规手段根本行不通。
就在这时,口袋里的加密手机震动了一下。织田律迅速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后,才拿出手机。屏幕上只有一行来自黑田的简讯:
> 目标Gin情绪波动剧烈,防御薄弱。抓住机会,深入接近,不惜代价。情报优先。SR。
“不惜代价……”织田律低声念着这四个字,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,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自嘲和玩味的弧度。
他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轻轻敲击。“啧,黑田长官,您这意思……是让我卖身啊?”他对着空气小声吐槽,语气慵懒,眼底却是一片冷静的算计。
他收起手机,整理了一下被琴酒抓皱的风衣领口,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漫不经心、仿佛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容。
只是这一次,笑容深处多了一丝刻意的、危险的诱惑。
既然琴酒对他有如此强烈的、超出常理的反应,那这反应,就是他最好的武器。
若即若离?欲擒故纵?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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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,织田律(Silver Rhythm)在组织里的行为模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他不再刻意躲避琴酒,反而像只狡猾又慵懒的猫,总在琴酒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晃悠。
琴酒在安全屋的书房处理文件,织田律就抱着一堆“需要请教”的无关紧要文件,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。
他并不真的打扰,只是安静地待着,偶尔翻动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响,或者端起茶杯小口啜饮,那双狐狸眼却时不时地、带着钩子似的扫过琴酒冷峻的侧脸。
当琴酒的目光终于被他吸引,带着审视和探究看过来时,他又会立刻垂下眼帘,装作认真看文件的样子,只留下一个线条优美的侧影和微微颤动的银色长睫。
琴酒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。那股熟悉的、被牵引的感觉又来了。
自从那个失控的吻之后,他发现自己对这个银发青年的关注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他试图用更冰冷的态度、更严苛的任务来压制这种异常,但效果甚微。
织田律的存在,就像一颗投入他死水般心湖的石子,激起的涟漪不断扩大,扰乱着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。
尤其是此刻,青年安静地坐在那里,银发在灯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,专注(伪装的)的神情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,让他烦躁又……移不开眼。
“看够了?”琴酒的声音比平时更冷,试图用冰封的语气掩盖内心的波动。
织田律抬起头,狐狸眼弯起,露出一个无辜又带着点狡黠的笑:“Gin,你文件拿反了哦。” 他指了指琴酒手里那份倒着的报告。
琴酒:“……” 他低头,果然!一股被看穿的恼怒涌上心头,他猛地将文件拍在桌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织田律却像没看见他的怒气,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丝质的衬衫随着动作勾勒出纤细柔韧的腰线。
他走到琴酒的书桌旁,俯身,手臂撑在桌沿,凑近琴酒,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他身上那股清爽的、带着阳光晒过味道的气息(刻意为之)钻入琴酒的鼻腔。
“别生气嘛,”织田律的声音压低,带着点哄劝的意味,尾音像小钩子,“我只是觉得……你工作太辛苦了。需要……放松一下吗?”
他的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琴酒放在桌面上的手背,带来一阵细微的、令人战栗的电流。
琴酒的身体瞬间绷紧,墨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!他猛地抓住织田律那只作乱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:“Silver Rhythm!你找死?!”
织田律吃痛地蹙眉,却没有挣扎,反而顺势将身体的重量更往前倾,几乎半个身子都伏在了书桌上,银色的长发有几缕滑落,拂过琴酒的手背。
他仰着脸,看着琴酒眼中翻腾的怒火和……那深处极力压抑的、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欲望,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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