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,在地面上切割出锋利的几何光影。安室透站在血袋前,指尖轻轻摩挲着边缘——人造血浆的气味刺鼻,混着铁锈的腥气,几乎能以假乱真。
“你确定这能骗过朗姆?”他皱眉,抬头看向阴影处的织田律。
那人正懒洋洋地倚在墙边,银灰色长发束成高马尾,黑色战术服勾勒出精瘦的腰线。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右眼角的泪痣随着歪头的动作晃了晃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织田律轻笑,突然抬手——
“唰!”
刀刃划过空气,精准地割破安室透的衬衫袖口,布料裂开一道整齐的切口,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。
安室透眯眼:“……你故意的?”
“伤口要逼真。”织田律走近,匕首的刀背轻轻蹭过他的锁骨,“比如这里——”
刀尖下压,在皮肤上划出一道细长的红痕,血珠瞬间渗出。安室透的呼吸一滞,但没躲。
“疼吗?”织田律的嗓音低哑。
“你试试?”安室透突然扣住他的手腕,反手一拧,匕首“当啷”一声落地。他顺势将人按在墙上,膝盖抵进对方双腿之间,“不如我帮你?”
织田律的狐狸眼微微睁大,随即笑得更加愉悦:“求之不得。”
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。安室透的指尖抚上织田律的颈侧,那里有一道旧伤疤——琴酒留下的。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道凸起的痕迹,突然低头,牙齿刺破皮肤。
“嘶——”织田律的呼吸乱了,手指插入安室透的金发,力道大得发疼,“……咬这么狠?”
安室透舔掉唇上的血珠:“伤口要逼真。”
织田律低笑,突然发力调转位置,将人反压在墙上。他的膝盖抵着安室透的大腿,指尖扯开对方的衣领,在锁骨下方狠狠咬了一口。
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,混着雪松的冷香。安室透闷哼一声,手指掐进织田律的腰侧:“……够了。”
“还差得远。”织田律退开,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——安室透的衬衫凌乱地敞着,锁骨、颈侧、手腕全是渗血的伤痕,像极了经历了一场恶战。
他随手捡起地上的血袋,拧开盖子,将人造血浆泼在安室透的胸口和脸上。暗红的液体顺着金发滴落,在月光下像极了真正的血。
“该你了。”织田律张开双臂,狐狸眼里盛着挑衅的光,“别留情。”
安室透接过另一袋血浆,却没有立刻动作。他的目光扫过织田律的全身——银发,泪痣,微微上扬的唇角。
——真要这么做?
这个念头刚闪过,织田律已经自己扯开战术服的领口,露出苍白的胸膛:“快点,时间不多了。”
安室透闭了闭眼,猛地将血浆泼上去,随后一拳砸在对方腹部——力道控制得刚好,不会真的伤到内脏,但足以让织田律弯下腰,闷哼出声。
“咳……不错。”织田律喘息着抬头,唇边故意蹭上一点血迹,“再来。”
接下来的十分钟像场荒诞的表演。两人在仓库里“搏斗”,打翻货架,撞碎玻璃,最后甚至对着墙壁开了几枪,弹壳散落一地。
最终,安室透将织田律按在地上,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,拍下最后一张“处决”照片。
“完美。”织田律躺在一片狼藉中,银发散开,像一滩融化的月光。他舔了舔唇边的“血”,“朗姆会信的。”
安室透站起身,伸手将他拉起来:“回去清理。”
热水从花洒喷涌而出,雾气很快弥漫了整个空间。织田律坐在浴缸边缘,黑色战术服扔在一旁,身上的人造血浆被冲掉后,只剩下真正的伤口——安室透咬出的牙印和几处擦伤。
“疼?”安室透单膝跪在浴缸外,棉签沾着消毒水,轻轻按在织田律锁骨上的咬痕。
织田律“嘶”了一声,狐狸眼微微眯起:“你下嘴真狠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安室透瞥了一眼自己锁骨上的伤口,那里还泛着血丝。
雾气氤氲中,织田律突然伸手,指尖抚上安室透的脸颊,擦掉一滴未冲净的“血迹”:“这里没弄干净。”
他的指腹温热,蹭过皮肤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安室透的呼吸一滞,别过脸:“坐好。”
织田律低笑,却突然“嘶”了一声——安室透的棉签按在了他腹部的淤青上。
“疼就咬我。”安室透冷声道。
“真的?”织田律歪头,突然凑近,牙齿轻轻叼住安室透的耳垂,力道不轻不重,刚好够让他浑身一僵。
“织田——!”
“你让我咬的。”织田律退开,舌尖舔过唇角,像只餍足的猫。
安室透的耳根发烫,索性将整瓶消毒水塞进他手里:“自己处理。”
他转身要走,却被一把拽住手腕。织田律的指尖滑入他的指缝,十指相扣:“别走。”
浴缸里的水声回荡在密闭空间里,蒸汽模糊了视线。安室透低头,看到织田律仰着脸看他,银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,水珠顺着喉结滑下。
“伤口……”织田律轻声道,“还没处理完。”
安室透沉默片刻,重新跪下来,指尖沾了药膏,轻轻抹在那些咬痕上。织田律的皮肤在热水中泛着淡淡的粉,像某种易碎的瓷器,但安室透知道——这副身体里藏着多可怕的爆发力。
“下次,”他低声道,“别用这么危险的计划。”
“担心我?”
“怕你死了没人配合演戏。”
织田律轻笑,突然俯身,额头抵上安室透的肩膀。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,带着淡淡的血腥和雪松香:“放心,我命硬。”
安室透的手顿了顿,最终落在他的后颈,轻轻捏了捏:“……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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