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204储物柜
机械厂的铁门在身后合拢时,我打了个寒颤。这把204钥匙在我裤兜里烧了三天——字面意义上的烧,隔着布料都能看见它在我腿上烙出的红印。
204是爷爷生前在农机站的储物柜。穿过积满灰尘的工具间,最里侧那排铁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204号柜门上的"杨福贵"三个字已经褪色,但那个用红漆画的五角星依然刺目。
钥匙插入锁孔出奇顺滑,仿佛有人经常使用。柜门打开的瞬间,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里面整齐地码着:一套叠好的旧军装、半包"大生产"牌香烟、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,以及——最骇人的——七个玻璃瓶,每个瓶里泡着枚暗红色的心脏切片。
笔记本扉页写着"1981年执勤记录"。翻到9月15日那页,爷爷的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:
"今夜与周完成仪式,七人已备齐。老周说要用七种金属容器分装,我贡献了子弹壳(金)、铁皮盒(铁)..."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往后翻,9月16日的记录被撕掉了,但下一页的纸上留着压痕。我摸出铅笔轻轻涂抹,渐渐显出字迹:
"出了岔子...秀芹的魂魄不肯入瓮...老周说要用血亲镇住..."
柜门突然"咣"地自动关上,差点夹住我的手指。月光从高窗斜射进来,照在那排玻璃瓶上。我惊恐地发现,瓶中的心脏切片正在跳动,频率与我的心跳完全一致。
第五章 金属罐之谜
周瞎子的七个金属罐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我躲在柴房,把偷来的罐子摆在稻草上。每个罐子约拳头大,材质各异:铜、铁、锡、铝、铅、锌,最后一个竟是水银封口的玻璃罐。罐身贴着的黄纸上写着名字和日期,最早的是"1981.9.15 杨秀芹"。
打开铜罐时,一股腐臭味冲出来。里面是截缠绕着头发的指骨,骨头上刻着"吊"字。铁皮盒里装着片焦黑的舌头,写着"烧"。随着每个罐子开启,我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——这些残骸分别对应上吊、火烧、水淹、土埋、刀砍、药毒和...第七个水银罐空空如也,只贴着我父亲的名字"杨建军"。
笔记本上的记载突然串联起来:"七种死法,七种金属,锁七魄于北斗位..."
柴房门"吱呀"一声。我猛地回头,看见小林站在门口,手里举着把生锈的钥匙——和我从爷爷那拿到的一模一样,只是编号是"205"。
"我爷的储物柜。"他脸色惨白,"里面...也有七个罐子。"
我们连夜溜进农机站。205柜里的东西让我胃部痉挛:同样的军装,同样的笔记本,只是署名"周永贵"。他的记录更详细:
"杨福贵疯了,非要加第八个祭品...他亲儿子...只能用那个法子..."
最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照片:年轻的爷爷和周瞎子站在井边,中间是被麻绳捆着的父亲,当时不过十五六岁。照片背面写着:"寅年卯月,以血亲镇煞"。
第六章 移动的黑痣
清晨的坝子口,焚烧爷爷的灰堆还在冒烟。
我和小林蹲在地上,用树枝拨开灰烬。骨灰中有块没烧化的膝盖骨,上面赫然刻着七颗星星——和爷爷胸口浮现的黑痣排列一模一样。
"看这个。"小林用树枝挑起片焦黑的布条,是爷爷军装的残片。布料上粘着七个金属小环,排成勺状。"北斗七星...他随身带着?"
我突然想起什么,掏出那半块八卦镜。镜面裂纹在阳光下投射出奇异的光斑,照在骨头上时,七个星位突然渗出黑血。
"这不是痣..."小林声音发抖,"是钉痕。"
我们同时看向彼此——如果黑痣代表被钉住的魂魄,那么移动的黑痣意味着...
"有魂魄逃出来了。"我指着骨头上正在移动的一个血点,"是第七个。"
小林突然捂住胸口。扒开衣领,他锁骨处有个暗红的星形胎记,正对应北斗第七颗"摇光"的位置。"我爷说过..."他脸色惨白,"我们林家本该绝户的。"
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。我们慌乱地掩埋证据,却听见灰堆里传出"咔嗒"声——是周瞎子的铜铃,铃舌竟是截指骨,内壁刻着:"煞归原位,血债血偿"。
第七章 逃逸的第七魄
小林锁骨上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。我伸手触碰的瞬间,他猛地弓起身子,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。
"摇光...位在北斗之末..."小林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沙哑,"主杀伐...掌兵戈..."
他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变硬,在泥地上抓出深深的沟壑。我死死按住他,却发现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——像是一条细长的活物,正沿着血管向心脏位置游走。
"铜镜!"小林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"用...八卦镜...照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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