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过程中,他发出了一声深长的、耐心到令人发毛的叹息,像是曾经目睹万物兴衰的古老存在正对尘世再度发出厌倦的怜悯。这不是一个动作,更像是一种神灵的姿态——一种象征着『不变』的举动。
“你确实不是。”达克乌斯冷笑着回应,声音中满是嘲弄的意味。接着,他正色道,“相比你那些又臭又长、华而不实的前缀,我更喜欢这样称呼你——卡埃拉·门沙·凯恩!”
这一刻,空气凝固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卡埃拉·门沙·凯恩!凯恩!!凯恩!!!”凯恩的笑声爆发出来,如洪水决堤,失控又扭曲,疯狂地在空间中回荡。他仰头大笑,笑得脸颊扭曲,笑得要把整个世界撕裂。
“那你呢?我该如何称呼你?阿斯霍兰卡?还是……达克乌斯·赫尔班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火焰,也带着冰霜,将每一个音节都撕开了痛苦与回忆的缝隙。
“达克乌斯,谢谢。”达克乌斯低声说的同时,缓缓做了一个优雅的礼节,姿态从容,就像在一个上流宫廷中向国王致意,而非对着一位疯神。
“卡埃拉。”凯恩微微歪着头,他的眼神忽然柔和下来,仿佛在思考一个从未思考过的问题。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,报出了自己的名字——那不是自我介绍,更像是一种封印的开启。
“所以,你死了吗?”他随口问道,声音轻飘飘的,却带着一种将生死判为游戏的冷漠。
“我想……我还活着?”达克乌斯眉头微挑,语气里带着试探与某种调侃。
“但就我们谈话的目的而言,你还是死了算了。”卡埃拉耸耸肩,语气轻描淡写,像在谈论一场无关紧要的午餐,他不置可否地承认道,“如果你的心脏还在跳动,你还有呼吸,那我想你就是活着的。但如果你属于这个世界的一部分,那你肯定不是了。”
“对现实的执念到底是什么?”达克乌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耐烦,“所以,让我们跳过争论现实的本质,好吗?”
“真实这个词太模糊了。”卡埃拉笑了笑,下一刻,他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达克乌斯身旁,就像他从未走动,只是现实自己把他转移到了那里。他们肩并肩地站着,就像两个愉快散步的老朋友。
“但对你来说,这已经足够真实了。”
“有意义吗?”
“这太不合情理了。”卡埃拉低声说,“尤其是我们还有那么多话要说。”
“我们能聊些什么呢?”达克乌斯问,眼神中没有半点信任。
“你觉得我会和你聊些什么?”卡埃拉微笑着,将双手背在身后,动作自然得如同阳光下漫步的学者。
达克乌斯没有立即回答。他的目光转向卡埃拉的双手——那是一双美丽的手,一双完美的手,一双艺术品般的手,一双工匠之手。
指甲是黑色的,但那绝不是染色的漆。那是深渊的颜色,是虚空的颜色,是能以非神之人的方式塑造现实经纬的颜色,那些指节似乎知道造物的秘密,甚至能挑开世界的缝隙。
“发牢骚。”达克乌斯终于开口,声音不急不缓,像是一声随口而出的判决。
卡埃拉没有立即回应,他只是露出了一个极其受伤的表情,嘴角向下,眉头微皱,像一个刚被朋友误解的小丑。
“不然呢?”达克乌斯摊开手,肩膀微耸,神情中满是无辜,仿佛真的只是个在表达自己好奇心的旁观者,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或者说……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?这难道不会让你感到无聊吗?”
“我热爱这个世界。”卡埃拉语调低沉,像是在吟唱一首古老的赞歌,“也越来越喜欢这其中那些伟大的演员。有些人疯狂,有些人被迷惑,还有些人……近乎神明。看着他们在命运的舞台上编织计划,仿佛这些计划将永恒不朽,那感觉,简直妙趣横生。”他眯起眼睛,神色如痴如醉,沉浸在记忆与现实交织的幻影中。
“至于我为何来到这里?”他轻轻侧头,低语,“是因为有些凡人……他们值得被见证。若无人记录,他们的生命便会悄然消逝,如尘埃坠落湖面,毫无波澜。而那,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悲剧。”
“你是在说我吗?”达克乌斯故作惊讶,露出一幅天真的表情,语气中带着讥讽。
“是的!”卡埃拉毫不犹豫地回答,语气几乎是激昂的,就像他终于找到了答案,“你是这些演员中最伟大的,是这场世界戏剧中……无可争议的主角!”
说完,他微微低头,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和敬意,接着,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然而,即使是次要人物,也可能带来巨大的改变。”他说。
“嗯?”达克乌斯眉头一挑,表示不解。
“接受不可避免的事情。”卡埃拉淡淡地说道,声音平稳却如刀锋划过灵魂,“知道何时屈服。”
“这听起来像是某种……严厉的建议?”达克乌斯耸耸肩,故作轻松,眼中却掠过一抹审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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