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…这是在亲他？
沈向霆的大脑一片空白，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问题，眼前那小孩又有了动作。
顾妄言放在膝盖上方的手骤然一滑，整个人往前方倾倒而去。
他的唇不小心从他脖子上滑了过去。
最后又一脑袋撞在他胸膛上，自己整个人也倒进了他的怀里。
下意识用两只手接住了顾妄言的沈向霆：“……”
这……是亲完了之后的投怀送抱？
紧接着，因为自己身体的重量一带，顾妄言的膝盖跪在了地上，两只手抓在沈向霆的手臂上。
“……”这小孩……到底在干嘛？
沈向霆的视角里，这个人类小孩的迷惑行为又增加了。
“沈老师！你看我给你带——”周泽带着欢快的语气进来，人……呢？呢……
周泽转身，一个抬头，就看到玻璃围栏后面隐隐约约一个看不清的画面。
“卧槽！”周泽被震得后退几步，赶忙转过了身，捂着自己的眼，“非礼勿视非礼勿视！”
沈向霆：“……”
顾妄言：“……”
周泽慌了，声调明显高了许多：“我说你们就不能去房里关起门来再干这种勾当？？就这么急不可耐？？”
“……”顾妄言抬起头来，略显尴尬，“霆哥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人前失手，就很尴尬。
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状态。
他以为他可以的，可是真正亲到的时候，手脚还是发软。
“没事，”沈向霆反应淡淡的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，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口吻，“你先回房吧。”
沈向霆并没有想太多，一时失控，情有可原。
他对陆放用情至深，又怎么会对他有什么想法。
沈向霆支他走，也是怕他心理反应上来，当着周泽的面吐了，有些事就说不过去了。
顾妄言从二楼下来。
周泽听到声音，清咳一声：“你们完事儿了？”
“没有——”
“啊怪我怪我！”周泽一拍自己脑袋，“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，我走，你们继续！”
“不是周哥！”顾妄言焦急地喊了他一声，面带难色，“我就是跌了一跤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你们有事就谈吧，我先回房了。”
见那小孩回了房关上门，沈向霆才站起来，走近围栏看着下面的人冷冷地接了他之前的话：“我在自己家，在哪里，做什么，还要问过你？”
“怪我！”周泽笑笑，转身坐在了沙发上，看着上面说，“打搅了沈老师的好事！别生气嘛，不知者不罪。”
“我生气了吗？”
“你没生气吗？”
两人对峙了一会儿，沈向霆下楼来：“你来干什么。”
还说没生气！周泽想，你以前对我没有这么凶的嘤嘤嘤！
“合同搞定了，顺路给你带过来，顺便给你带了点夜宵，”周泽把东西都放到茶几上，“就你这忙起来就忘记吃饭的毛病，晚饭一定没吃吧？”
“我吃了。”
“咦？”周泽一顿，“你和顾小少爷出去吃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下厨了？？”周泽震惊。
他向来觉得他家的厨房是个摆设！
周泽一直都有沈向霆家的电梯卡，也知道他家密码，时不时会过来给他的冰箱里填满。
因为沈向霆是个嫌麻烦的人，宁愿不吃也不做饭。
所以周泽如果过来了，就会化身田螺先生，给他做好一些小菜往冰箱里放着，让他自己热了吃。
“小孩做的。”
“小少爷？？”周泽压根没往那方面想，像他们那种小少爷，十指不沾阳春水，怎么还会下厨呢！所以他宁可觉得是沈向霆做的饭。
房里。
顾妄言背靠门板好一会儿，心脏快跳，手脚还有些软和发抖，胃里也在翻滚不已。
但他忍了下去，没有吐出来。
自己一个人待了会儿之后，才进去洗了把脸。
他抬头看着盥洗台上方的镜子，双眼通红一片。
他一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一些，那些伤痕依然没有好透。
渐渐地，他的手更用力了，指甲硬生生在自己身上划出了几道血痕。
可恨……
他身上每一道伤痕，都在提醒着他自己的愚蠢。
顾妄言，你为什么要那么蠢？
当他深陷其中，他看不透；可当他跳出了那个圈后，再去回望曾经的自己，恨到想要亲手掐死他自己。
甚至，他恨自己要多过恨陆放。
刀是他递到陆放手中的。
如果不是他愚蠢，被人耍得团团转，谁又能伤得了他？
“叮咚——”
房里手机响了一下，将他拉出自我审判的世界。
他回到房里，拿起手机一看，是系统推送，韩晴曼发了条微博。
@韩晴曼：我是第1位申请创建▽心向往之超话的粉丝，还差...（详情）>>
曼妥思们：？
漂亮姐姐，这是个什么超话？
顾妄言愣了一下，晴曼姐真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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