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畜其心而知其欲恶,人孰偷生?
培养教导民心而知道他们的欲望好恶,那谁还会苟且偷生呢?
若不偷生,则莫思乱矣。
如果不苟且偷生,那民心就不会思乱了。
且夫栾氏之诬晋国久也,栾书实覆宗,弑厉公以厚其家,若灭栾氏,则民威矣,今吾若起瑕、原、韩、魏之后而赏立之,则民怀矣。
而且栾氏欺罔晋国已经很久了,栾书颠覆了晋国的大宗,杀害了厉公增加了他自家的权势。如果消灭了栾氏,那百姓就害怕国君的权威了。现在如果重新起用瑕嘉、原轸、韩万、毕万的后代,赏赐扶持他们,那么百姓就会怀念君王的恩德。
威与怀各当其所,则国安矣,君治而国安,欲作乱者谁与?”
权威与怀恩各得其所的话,那国家就安定了,您治国而国家安定,尽管有想搞叛乱的人,又有谁来附和他呢?”
“夫正国者,不可以昵于权,行权不可以隐于私。
治国的人,不能只图眼前的权宜之计,谋划国家大事,不可以因为有私恩便隐蔽罪过。
昵于权,则民不导;行权隐于私,则政不行。政不行,何以导民?
只图眼前的权宜之计,百姓便得不到训导;因为有私恩便隐蔽罪过,政事便不能推行。政事不能推行,那用什么来训导人民?
民之不导,亦无君也,则其为昵与隐也,复害矣,且勤身。
人民不可训导,也就等于没有君主一样。只图眼前权宜之计与由于私恩而隐蔽罪过,反而害国,而且还要劳苦君主。
君其图之。若爱栾盈,则明逐群贼,而以国伦数而遣之,厚箴戒图以待之。
您好好考虑考虑吧。如果喜爱栾盈,那就公开驱逐他的同党,用治国的大道理说明他的罪过,然后把他打发走,严厉地规诫他,防备他图谋不轨。
彼若求逞志而报于君,罪孰大焉,灭之犹少。
如果栾盈肆意妄为要报复您的话,那罪行就没有比它再大了,即使灭绝了他的宗族还嫌不够。
彼若不敢而远逃,乃厚其外交而勉之,以报其德,不亦可乎?”
如果他不敢谋反而逃到远方,那就给他所逃往的国家多送些礼物,请他们给予照顾,以此来报答他的恩德,这样做不是也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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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宣子与和大夫争田,久而无成。
范宣子与和大夫争讼田地的边界,很久没有解决争端。
宣子欲攻之,
宣子想攻打他,
问於伯华。伯华曰:「外有军,内有事。赤也,外事也,不敢侵官。且吾子之心有出焉,可徵讯也。
询问伯华。伯华说:“对外有军事行动,对内有政事。我是管对外军事行动的,不敢侵犯职权干涉内政。您如果有心对外用兵,可以把我召来询问。”
问於孙林甫,孙林甫曰:「旅人,所以事子也,唯事是待。
问到孙林甫,孙林甫说:“我是客居晋国的人,是事奉您的,只等待着为您做事。”
问於张老,张老曰:老也以军事承子,非戎,则非吾所知也。
问到张老,张老说:“我从军事上辅佐您,不是军事辅问题,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。”
问於祁奚,祁奚曰:「公族之不恭,公室之有回,内事之邪,大夫之贪,是吾罪也。若以君官从子之私,惧子之应且憎也。
问到祁奚,祁奚说:“公族中有不恭敬的事,公室中有不公正的事,朝廷里的事不正当,大夫们贪得无厌,这是我的罪过。如果作为国君的官而给您办私事,那么恐怕您表面上应承我,而内心却要憎恨我。”
问於籍偃,籍偃曰:偃也以斧钺从於张孟,日听命焉,若夫子之命也,何二之有?释夫子而举,是反吾子也。
问到籍偃,籍偃说:“我是为张老执掌刑法的,每天都听他的命令,如果是他的命令,那还有什么二话可说的?丢开张老的命令而擅自行动,那也就违反了您的命令。”
问於叔鱼,叔鱼曰:「待吾为子杀之。」
问到叔鱼,叔鱼说:“等我替你杀了他。”
叔向闻之,见宣子曰:「闻子与和未宁,遍问於大夫,又无决,盍访之訾祏。
叔向听说后,去见宣子说:“听说您与和大夫的事没有平息,问遍了大夫们,仍没有一个解决办法,何不去询访訾祏。
訾祏实直而博,直能端辨之,博能上下比之,且吾子之家老也。
訾祏正直而且知识渊博,正直就能公正地分辨是非,知识渊博就能上下进行比较,而且他又是您的老家臣。
吾闻国家有大事,必顺於典刑,而访谘於耇老,而後行之。」
我听说国家发生大事,一定要遵循常规办事,还要寻访谘询年老的长者,然后才能行动。”
司马侯见,曰:「闻吾子有和之怒,吾以为不信。诸侯皆有二心,是之不忧,而怒和大夫,非子之任也。」
司马侯来进见宣子,说:“我听说您对和大夫很恼怒,我不相信有这回事。诸侯们对晋国有二心,您不忧虑这个,反而恼怒和大夫,这不是您应该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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