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映华闻言,也泣不成声道:“求,求求你们了,我刘映华记这个人情,以后做牛做马也定把这恩情还上!”
听到两人的话,不少人神色松动,没过多久,人群中有个人道:“我家里有桃仁,我回去取!”
这一声像打破冰面,乡亲们开始争相应和。
“等等我,我也去,我家里有牡丹皮!之前抓的中药没用完。”
“冬瓜子前儿刚收了一簸箕,要多少?”
大家一番七嘴八舌的凑药,核算下来,却发现还差了一味红藤。
众人不约而同望向缩在角落的张二狗,臊的他面红耳赤的跳脚:“看我干嘛?我这里可没有!”
姜云舒原本也不指望他,红藤这种药材也不算罕见,现在去山上找找,还有希望。
于是她当机立断道:“刘姐,你继续照看着孩子,我上山走一趟。”
此刻,已是深夜,刘映华急道:“云舒啊,这么晚了……要不找个人陪你?”
可话刚说出口,她就沉默了。
放眼望去,村民们都在假装整理衣襟。
拿个不值钱的中药还好说,但这三更半夜的,谁愿意为了找个药进山去?
“放心吧,不妨事。”
姜云舒笑笑,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:“我自己去吧,刘姐,你继续按着,别担心,孩子会没事的。”
葛子村的后山算不得什么险峻之地,人命关天,她总要尽力一试。
夜色漆黑如墨,潮湿的山路泥泞难行。
姜云舒拿着手电筒,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林中穿行,鞋袜早已被露水浸透,沉甸甸的。
终于,不知道过了多久,树丛掩映后,一抹猩红突兀的闯进了视线里。
是红藤!
找到了!
它就长在对面崖壁上,暗红的藤蔓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
两处崖壁相距不过一米,对面石壁凹凸不平,恰好能落脚,危险系数也不大。
姜云舒定了定心神,抽出镰刀,小心翼翼的跨了过去。
刀刃割断藤蔓的脆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,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。
然而下一秒,一股腥臊气猛地窜入鼻腔。
姜云舒后背一凉,汗毛乍起,她缓缓转头——
一双幽绿的兽瞳正死死盯着她。
那是一匹饿狼!
这狼瘦得肋骨分明,獠牙上挂着涎水,见猎物回头,它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威胁的低吼,利爪深深抠进泥土。
姜云舒瞬间血液凝固,魂飞天外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我的妈呀!
见着活狼了!
救命啊!
姜云舒吓得差点儿当场嗝屁,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,死死贴着岩壁,开始将入目所及的石块树枝全部收进空间!
她可以利用空间的掉落原理,砸死这匹狼!
姜云舒沉住气,静静等待着它的行动。
狼爪刨地的沙沙声越来越近,好似下一秒就要一跃而起,咬断她的喉咙。
就在她咬牙决定拼死一搏时,一支羽箭凌空而来!
“嗖”的一声!
又稳又准的深深钉入了狼爪前的泥土里。
狼一下子惊退两步,姜云舒顺着箭矢的方向望去。
陆时安站在十步开外的山径上,拉满的弓弦还在震颤,眼神锐利如刀。
姜云舒都快要热泪盈眶了,下意识呼救,声音还在发颤:“时安……”
野狼龇着牙,梭巡片刻,最终不甘的退入了丛林。
陆时安这才放下弓箭,几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来,脸色铁青,厉声道:“你不要命了,一个人来这儿?!”
姜云舒自知理亏,小声解释道:“我担心孩子。”
陆时安深吸一口气:“下一次,等等我。”
姜云舒点头如捣蒜,陆时安伸手,拉她回来。
谁知她刚一动,脚下石块突然松动!轰隆一声掉了下去!
“啊——”
姜云舒尖叫一声,天旋地转之间,一只温热的大手死死的箍住她的手腕。
她悬在半空,抬头看见陆时安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。
“抓紧!!!”
陆时安嗓音嘶哑,死死的抓着姜云舒的手,眼底翻涌着姜云舒从未见过的慌乱。
这里的着力点不好,他不好发力。
姜云舒心跳如擂鼓,刚想使劲,下意识往下一瞥,愣了愣,继而抬头道:“陆时安,松手吧。”
“闭嘴。”
陆时安似乎生气至极:“你另一只手扶着岩壁往上爬。”
“不是,我说真的,松……”
“绝不可能!!!”
陆时安厉声打断她。
姜云舒缩了缩脖子,小声道:“可是你松手的话,我就能踩到地面了。”
陆时安:“……”
沉默震耳欲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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